木腦殼

亦可堪雕琢打磨

要說為甚麼她向別人說輕飄飄的一句話能讓自己在意那麼久,那是因為我知道,她是故意讓我聽見,並且知道這樣會叫我難堪。這是她常用的技倆了,和第二個人說的話,其實是說給第三個人聽。而我,向來討厭這樣的表達方式。有話要說,那就堂堂正正的說出來,轉彎抹角的,是想指桑罵槐之餘,又不用唱白臉?哪有這麼便宜的事。

又或,其實她怎樣說都沒所謂,我在意是因為她踩到我的神經線了。不管裝得如何灑脫,崩口人總是會忌崩口碗的。而好面子如我,竟要被她在眾人面前,把我小心翼翼掩藏的崩口展示,如何能說忘就忘,輕輕揭過。

但我總是犯賤。因她一句話而介意了一天的我,思索著要不要去吃她拋出的餌。如果我因她的一句話而有所行動,或能慢慢修補我的崩口,可是,這豈非正中她懷?但若如置罔聞, 則是由得我這崩口曝露於人前後,還要被坐實真相。

罷了,本想說她還不夠格叫我為她改變。但總可看成自己的修煉。而有一天我真的煥然一新了,要離她而去,另尋他君,亦非難事。到時候,她挽留我也不會回頭。

而虛榮又記恨如我,今日之事,必不敢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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